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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一章如狼似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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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寒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,秦軒翰還未醒來,一雙眸子緊緊閉著,展起的長翼輕輕揚起,一時倒也有些溫潤的錯覺。

這男人若是不睜開雙眸,眼裏的倜儻流露不出半分,俊美的面孔倒真不禁讓人看沈了。

而她竟是看呆了,“淩兒,你這如狼似虎的眼神,看得本王心裏可是一陣發怔。”秦軒翰其實早就醒了,這雙目的炙熱,讓他享受了會兒,而放棄打趣淩兒的機會,他比較著還是醒了來。

淩寒打量了他一眼,“王爺,那你可有要對妾身解釋的?”

她微微勾起了眸,倒是想要看這男人是否會說實話。

秦軒翰的長指挺著下巴,似是在思考,“淩兒昨晚不是都看到了麽?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淩兒還需要本王解釋什麽?”

淩寒也不覺驚,不是如意稟報的便是暗衛說的吧,不然若是偌大一個宅院,能讓她在書房外光明正大地聽一好會,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“不妨說說你與那商國國師是如何關系?”

秦軒翰拉緊了錦被外側,把淩寒包攏在內,“與雲柯是故交,此次來玥國的確早有把握,所以就是不來亦無妨,本王曾說是專程同淩兒來游山玩水,可未食言過。”

淩寒卻嘴角微微勾起幾個弧度,“那如今我知道了你這個秘密,你該如何堵我的口?”

不過倒也有些好奇,這男人竟半點不曾保留,真就這般相信她?

秦軒翰看著小女人帶些狡黠的模樣,只覺可愛,在她散落下的一頭青絲上拂了一把,倒是異常柔順。

“我們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,翰林院的淩陌,淩兒說呢?”

他本就未想過要去瞞她,既然她都撞見了玥國玉璽之事,他也就無需再隱著。

淩寒面色猶然一變,卻也很快收斂起來,這男人,倒是早就知了啊。

“王爺想要妾身如何?”他知其實倒也無甚大事,說起來還是他丟了臉。

她可還記得他當初把她帶到尚書殿,對她說得那番話,不管有幾分發自肺腑,眼下便是她要譏笑又是再好不過之由。

秦軒翰輕道:“做一個交易,為對方保守這個秘密,淩兒以為如何?”

他自是自信,無論如何,她皆不會道了出去。

如此說,只是覺得她生氣的模樣似乎比那不食煙火之姿更有幾道風姿。

果然,小女人應下來,紅唇卻是微嘟,毫不猶豫地將他踹出房門。

淩寒獨自一人在房內梳妝,望著鏡中若芙蓉面般的一張嬌容,嘴角的笑意似是甚了幾分。

她和那男人到底是同樣的目的,都是為了要將秦慕天拉下馬來。

這般一想,卻也頓覺親近了不少。

而思及秦慕天,她的雙眸微微綻出一道冷光,這一輩子,和他不死不休!

不殺了他,她不會安心,更對不起那些當初因為她一念之差而度入了黃泉的親人。



秦娩月看著已經裝進楠棺的屍身,還未合上蓋,母後只是輕合著容顏,這怎麽就去了呢?

難道,她看重之人,真當就要一個個離她而去?

再說她怎能不覺得蹊蹺,母後怎麽可能突的就重疾不治,她在椒房殿看她的時候尚好好的,如何會一下發病,疑點太過重重。

只是……

她沈下眸,揮手讓宮人蓋上棺蓋。

她心中自是有個猜測,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。

她已不再是那個能夠肆意做任何事的月公主了,她如今只是個已為人妻的秦娩月。

就算是他,她又能如何?不顧一切去質問他?去斥責他?

可一切都是無用的,沒了他的寵愛和默許,她在這個深宮,便是一步也走不開。

她與他相比,終究不過是一只小蟻,他有著覆天的權力,而她有的卻不過是他給的那一點權力。

只是,到底還是要去的,她只是想要去一問。

母後雖然也是盼她榮華富貴,也許自己也能享受一番,可母後這些年來,付出的卻是太多,哪裏少過。

母後即使是盼一朝能夠尊榮,卻都未嘗未付出過一星半點。

她站在那個人面前時,頭微微垂,模樣十足恭謹著,“父皇。”

秦慕天倒有些微怔,而後何甚沈定了下來,“月兒,你可怪父皇?”

秦娩月定定擡起眸,父皇竟半毫也不否認,可她終究是斥不得,“父皇,母後與你幾年夫妻,你就真容不得她?”

秦慕天聽著秦娩月低低的聲色,一時倒有幾分心疼,“朕不是容不得她。”

皇後的確是少年夫妻,便是不愛,說到底讓她留在宮中某處殿落,也是無妨,對他也無甚影響。

只是,皇後太貪婪了,不僅是妄想威脅他,對月兒怕也是更抱得靠她之心。

若是留下皇後,總有一日必成大患。

月兒生性孝順,這幾年雖和他學的殘忍冷血不少,孝道卻還是一直堅固著。

秦娩月道:“那是為何?”她的確也有些好奇。

父皇盡管對那些臣子一向不留情面,對後宮的女人到底相對卻是溫順不少。

母後也不至於那麽愚蠢,去犯父皇的大忌。

秦慕天拿起茶盞,微抿濕了唇,也不知是這天氣幹燥還是何般,唇竟是意外的幹。

“你遲早是要坐朕這把位置的,皇後野心太大,而外戚幹權這個問題朕可不想再次出現。”

對父皇這般直道她便是下一任帝君,心中不驚自是不可能,只是好一個外戚幹權。

她的母後就因為這四字活生生地離她而去了。

母後野心這些年是有些增長,她知道母後不甘於只是做個後宮掌權之人。

可父皇最忌諱的便是後宮幹政,再說母後又一直未得寵幸,便是眼幹政也不知從何下手。

至於外父家,更無人能靠,那些人,見母後失了帝寵,便紛紛離開,娘家哪裏有個可依靠的。

只是,她突的又低下頭,眸中哀傷一掃而過。

她發現,她竟說不出為母後辯駁之語,不是未想到,只是,在父皇宣布那個位置遲早是她的,這些似乎都已是無足輕重。####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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